了,好好休息吧。”
我已经习惯了李危节每天晚上抱着我睡,一夜好觉到第二天,我早早地起床梳洗,坐马车回了林府。
我在林家的记忆实在不太美好,娘亲是我唯一坚持下去的希望。
林家的人,个个见了李危节无不卑躬屈膝,极尽讨好,林老头哈喇子险些要流到地上。
用过午膳,我推说要去收拾娘亲的旧物,将李危节留在前堂。
林夫人可算逮着机会,忙把林容玉推出来,讨好道:“陛下一人待着也是无趣,不如让小女陪着,解解闷。”
林容玉平日那么清高的一个人,此刻也眉目含春,一派小女儿情态。
李危节不语,只好以整暇地盯着我。
我顿了脚步,转而施施然坐回他身边:“好啊,我也许久没和姐姐说说话了呢。”
林容玉笑意僵住,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我都装没瞧见,任由她与李危节搭讪示好。
熬了足足三盏茶的时间,李危节都冷脸相对,不为所动,林容玉眼见有些丧气了。
我也懒得看她做戏,临走前,半警告半撒娇告诫李危节:
“纳妃娶妾都可以,唯独林容玉不行。”
李危节有些生气: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
手却暧昧地流连在我背上。
我耸耸肩,我其实真的不太在意他纳多少嫔御,只要人好相处就行。
好不容易回到娘亲的院子,才短短四个月,屋中就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。
想也知道林家不会在意一个死去的小娘。
索性无事,我便自己打扫起来。
娘亲生前最喜欢的《赵氏孤儿图》仍挂在房中,只是彼时画不过是在摊贩上随手买下的,质糙墨劣,到如今连胶印都干了,画都卷起了一角。
我小心取下,打算带回去修补,然而细看却发现,画纸背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。
一股冲动驱使着我揭下画纸,取出里面的东西。
那是一封泛黄的邸报,来自嘉庆年间五年。
距今已经十八年了。
娘亲为何独独藏着这样一张邸报?
我将邸报仔仔细细翻看,最终在底部找到微小的两行字。
“狸猫摇身成龙凤,明珠潜藏林家府。
为求前程混宗祠,皇朝今朝改明日。”
皇家狸猫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