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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张章进来之后，很是惊诧，如果没有那次送通知书的事儿，他还以为米粒是牛崎的一位朋友或者亲戚呢。张章试探着问：这是……？张章的疑问让牛崎清醒了，也问道：你是？张章明白了，米粒跟牛崎并没有关系，就直接问米粒：房子拆了吗？米粒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。牛崎发现自己有些失态，立刻板起公事公办的脸。但说话的口气明显比第一次见面时温和得多。也许是角色转换得太快吧，总会有惯性，严厉的词语中还透着关切的成分。比如他在和他谈话的时候，能从居住环境上来讲，这地方不适合居住。而不是先跟米粒谈法规、谈政策，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，这绝对是掏心掏肺的话，也只有朋友间才能这般的关爱和怜惜。然而，米粒却不知好歹，也不领情，甚至还有些得寸进丈。他说他并不是一定要住在这里，可是谁能给他一个住处？牛崎说可以回原籍呀。米粒说，我有困难。牛崎说有困难找当地政府呀。米粒说当地政府解决不了自己的事。牛崎说那也不能赖在城里呀。这话说得有些无奈，牛崎本意是想用这样的话，来表达一种恨铁不成钢的亲热。但在米粒听来，似乎有些偏差，他以为这是鄙视，好像自己就是个坏心的红薯呗，要烂也该烂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，别起出来臭了别人。看，这话说得，看，这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