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世子爷,我,我已经好多了,我不会哭了。”
说这话的功夫,温棠的一滴泪却再次溢出了眼眶。
谢云州眼眸颤了颤,手指却轻轻背在了后头。
温棠瞥开目光,只轻咳一声,问道:“世子爷,您何故会来这里?”
“毕竟,”温棠垂着头,想了想,还是又抬起头落进谢云州的眼眸中。
“毕竟,我这一身的伤……”
谢云州听得出温棠的意思,他讥诮一声,“表姑娘是在怪本世子?”
温棠面色冷淡,“温棠不敢。”
“不敢吗?本世子见表姑娘你胆子大的很。”
温棠本就委屈,又受着伤,还要听谢云州的冷嘲热讽,“世子爷,我想休息了,若无旁的事,您便离开吧,温棠不送了。”
“呵,”这是要赶他走了。
谢云州非但没走,反而再次靠近了几分,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,让温棠倍感不适。
谢云州看着温棠,用手再次桎住了她的下颌,这一次很痛,不容温棠置喙。
“表姑娘若是肯低头,又何苦受这么些伤。”
温棠抬眸,目中有疑惑。
“世子爷,温棠不懂。”
“不懂吗?”谢云州再次冷声出声。
“可本世子怎么觉得表姑娘十分深谙其道。”
“以本世子对姑娘的了解,表姑娘你莫不是看上了我镇远侯府上的公子哥儿,想要打他们的主意。”
温棠眼眸一颤,立刻露出委屈状。
“世子爷!”
“我虽是孤苦无依,但您不能这般想我!”
“我是寄人篱下,但是也不是随意任人侮辱的。若是您觉得我居心不良,我大可以明日便离开。”
“往后,我再不会踏入镇远侯府半步,这样世子爷您放心了吧?”
谢云州眼眸一挑,他没想到温棠的反应那么大。
他再次站起身,直言道:“那倒不必。表姑娘既然没有那个心思,那便是最好。”
“若是,被本世子发现,表姑娘你图谋不轨,便不要怪本世子不客气了。”
“我镇远侯府,可不是姑娘你能肖想的。”
温棠咬了咬牙,在心中怒骂谢云州一百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