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朝着他点点头,他丢下现场所有人,撒腿就跑。
记者看到这副样子不明所以,可还是扛着相机追了上去。
在跑过去的路上,记者见缝插针的询问着导师为何如此紧张?
“那可是这一届最好的苗子!我能不紧张吗?万一她出事了,化学界又损失了一个人才。”
记者一听,顿时燃起了浓浓的兴趣。
“ 哦,这么听您说来,您这位弟子好像比慕容雪更加出色一点?”
导师一边向前跑着,一边扭过头来不屑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,只听见老师得意地和记者说。
“慕容雪?她也配和吴桐相比吗?你见过?”
说着导师便如数家珍般给记者科普起了吴桐取得的科研成果。
可我在后面越听越觉得熟悉,导师嘴里那些所谓吴桐的研究成果、重要发现,不都是我研究出来的吗?
“那些成果是吴桐研究的?”我实在忍不住出言询问道。
导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,“怎么?难不成是你研究出来的吗?整天连实验室都不去一次,看到别人出成果了,就知道眼红,像什么话!”
我这才惊讶的发现,我之前做出来的那些成果和论文,都被吴桐当成自己的成果汇报给了导师。
据导师说,吴桐总会时不时的来办公室请教汇报,讨论实验进度,
所以不管是他,还是教研室的其他老师,都很喜欢这个勤奋好学的孩子。
难怪前世的时候,导师他们会对一切选择袖手旁观,我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。
联想到每次我做试验时,她总会殷勤的来给我送饭,还想方设法问我实验进度,
亏我还把她当做我最好的朋友,现在看来,一切都只是她剽窃我的计划而已。
我本想出言和导师澄清这一切,可看着此刻他满脸骄傲地和记者说这那一切,我的嘴最终还是没能张开。
就在这时,师姐从后面跑了上来。
她从背后戳了戳我,我惊讶的回头看向她。
作为导师学生里年纪最大的师姐,就连博士也已经延毕了两年。
可她平常总是笑嘻嘻的和我们每个人相处着,所以我对他倒是也没有多大的反感。
师姐悄悄地凑到我身边,“慕容,我们实验室的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放心,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作证,向导师证明这一切都是你研究出来的。”
看着师姐义愤填膺的样子,我心里暗暗想到,醉心于做学术的人,最痛恨的就是学术不端的人。
“我一定好好查清楚,还你一个清白!”
可师姐也不像是摸鱼的人,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毕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