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我用许鹤的卡买的黄金,用来偿还债务完全不是问题,甚至足够让我顺利找到一个小城市安顿下来,度过余生。
终于,我钻进了漂在水上的小船的船舱,看见许鹤和闫妤谈笑着倒满了杯中红酒,我才知道,原来,一切,都只是一个局。
8我和许鹤的认识很偶然,那天许鹤的爸爸闲来无事视察许氏企业,就来到了我们县的服装厂,那天我正巧出去开门,许鹤站在门外,矜贵万分睨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我,沉声问:“厂长呢?”
我看呆了,结巴着指着那间铁板房:“在......在那......”许鹤他爸推开我,踹开那扇神秘的门,将厂子里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放在光天化日之下,我依然觉得这场面实在是太脏,身侧却突然有人靠近,还来不及抬头,一双干净清香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,许鹤说:“太脏,别看。”
他的声音就在那一天刻在我的心里。
许鹤视察服装厂之前,闫妤就已经是厂长麾下一员,那天闫妤被当场抓住,许鹤看得清清楚楚。
等到厂长被查出偷税漏税,不得不把厂子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变卖抵押的时候,许鹤的爸爸全权接管了这里,并让许鹤替他管理。
我曾照顾过许鹤一段时间,但当时我早就不是服装厂的工人。
后来许鹤突然消失不见,又过了三年,厂子搬迁,闫妤他们几个年轻的工人被遣散,我也准备回去重新读书,可是那时候我家里刚有了亲生的弟弟,父母怪我不再拿钱回家,每天打骂我,骂我是赔钱货,让我赶紧想办法帮家里养弟弟,我跑出来,来到了大城市,干着我之前没干过的一切脏乱差的活计。
直到闫妤找上我,她让我帮她,搞垮许鹤,我才知道,闫妤已经傍上新的老总,这个早几年合并过的服装厂有几起违规生产案件被人有意遮掩,她让我找出许鹤接管服装厂的合同,再加上他们已经有的东西,这样就能彻底搞垮许鹤。
毕竟,一个污点就能让许氏的诚信彻底降入冰点。
许鹤。
我无法抑制想靠近他的冲动。
在电话里说出同意二字之后,闫妤大笑起来:“你果然对许鹤心存妄念。”
妄念。
我对他,心存的只是人生中罕见的那点温暖罢了,谈得上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