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知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手里的酒杯被他捏得咯吱作响。他猛地转过头,眼神凌厉地看向那个兄弟,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敢?”
那人被他那眼神吓了一跳,但很快也来了脾气,梗着脖子回怼: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你不就把她当练手工具吗?一个练手工具而已,你得到了楚楚后就不会要她了,难不成你还让她一辈子不碰别人?”
“你他妈再说一遍!”
段知许猛地站起身,手里的酒杯被他狠狠砸在地上,玻璃碎片四溅。
他的眼神里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怒意,像是被触到了逆鳞。
那人也被激怒了,直接冲上去揪住了段知许的衣领:“我说错了吗?你不就是玩玩她吗?现在装什么深情?”
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,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和玻璃碎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,场面一片混乱。
其他人连忙冲上去拉架,一边拉一边喊:“够了!大家都是二十几年的兄弟,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算怎么回事!”
“而且那个女人还是江疏桐!她现在走都走了,再也不会回北城了,你们在这打又有什么用?”
段知许被几个人死死拉住,胸口剧烈起伏着,眼神却依旧死死盯着那个兄弟,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。
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兄弟叹了口气,拍了拍段知许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知许,明天我们可是把林楚楚的生日宴会当成告白宴会布置的。你最好想清楚,你到底喜欢谁。否则,就没有回头箭了。”
段知许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,脑子里却乱成了一团。
他闭上眼睛,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和江疏桐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她笑着给他系领带的样子,她蜷缩在他怀里睡觉的样子,她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,她在床上被他欺负得眼角泛红的样子……
那些画面像是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,每一帧都清晰得让他心口发疼。
可是,当他睁开眼睛,说出口的话却是:“我喜欢楚楚,从未改变。刚刚只是酒喝多了。”
他说完,转身离开了会所,背影显得有些仓促,像是逃一样。
回到公寓,段知许站在门口,掏出钥匙插进锁孔,却发现门锁已经换了。
他愣了一下,随即用力敲了敲门。
门很快被打开,一个陌生的男人探出头来,皱着眉头问:“你找谁?”
段知许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:“这是江疏桐的房子,你是谁?”
那人愣了一下,随即不耐烦地说道:“江疏桐?哦,你说前房主啊?这房子她已经卖给我了,现在是我的房子。你有什么事吗?”
段知许的心猛地一沉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他忽然想起前几天江疏桐清理东西的场景,原来她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,递到那人面前:“这里面有一百万,让我在这里待一晚上。”
那人愣了一下,随即眼睛一亮,接过银行卡,爽快地说道:“行,你随便待,我这就走。”
段知许走进公寓,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上。
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,家具还是江疏桐布置的样子,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。
他走到沙发前,躺了上去,闭上眼睛,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江疏桐在这里和他相处的回忆。
她坐在沙发上,笑着看他吃饭的样子;她蜷缩在他怀里,被他逗得脸红的样子;她在厨房里忙碌,被他从背后抱住的样。
还有那些无数个夜晚,他们在这张沙发上缠绵的画面。她的味道是那么好,她的身体是那么柔软,她的声音是那么撩人。
段知许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,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自己的裤腰。
他闭上眼睛,脑海里全是江疏桐的样子,她的喘息,她的呻吟,她的眼泪。
他忍不住纾解,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些已经逝去的温存。
可是,当他释放的那一刻,心里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。
江疏桐走了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这个认知像一把刀子,狠狠刺进了他的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