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他被绑上了十字架。
冥禹只是饶有兴味地盯着这一幕,把身后躲着不敢看的少年拉到怀里,他很亲昵地拥着凌扬。
“不许闭眼。”
让他害怕恐惧,让他不敢再动想要离开的心思,让他只能乖乖服从自己。
或许是害怕到疯魔了,胡良汉在台上止不住地抽搐,摇晃脑袋,嘴巴大张。
叶嘉韵嫌恶地皱了下眉头,也多亏自己运气好抽到了太阳,她可巴不得他死呢。
艾沙低头像冥禹汇报,“主人,是位瘾君子。”
冥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,随口道:“开始吧。”
话音刚落,艾沙做了个手势。
一时间,不知道从哪刮起了大风,卷走一地玫瑰花,成片的花瓣洋洋洒洒冲向刑台,然后缓慢飘落。
天,像是下起了一场玫瑰雨。
玫瑰花瓣不断地从枝叶上剥离,下落,很快玫瑰花瓣已经没过胡良汉的脚,还在不断上升。
所有人都为这一场美妙可怕的杀人方式恐惧。
最可悲的是胡良汉,他要眼睁睁看着玫瑰花瓣一点,一点没过大腿,没过胸膛,没过头顶,慢慢窒息在玫瑰花的香气中。
玫瑰花不停地堆积,最开始胡良汉还在哀嚎,直到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,这场刑事才终于结束。
一个小时左右,玫瑰花完全掩埋了刑台,成吨的玫瑰花瓣堆积如山,任谁也想不到那里面埋了个人。
他死了,用了极其残忍的一个小时。
身边的玫瑰花丛只剩下荆棘,光秃秃绿油油的一片。
队伍里沈丞和旭尧心理素质算好的了,“卧槽,我以后都直视不了玫瑰花了。”沈丞扶着他的肩膀道。
脸上湿漉漉冰凉凉的,凌扬抬手一抹脸全是泪水,不是同情的眼泪,他被吓哭了。
他看完了一整场杀人过程,身在二十一世纪,他从来没有见过比这还可怕的场景。
他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着,手脚冰凉,像只可怜的动幼崽,毫无安全感。
他怕自己也会和胡良汉一样的下场。
他好怕,好想离开这个游戏,哪怕是重新回到那个不健康的身体,哪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会危在旦夕,也比这每天都要担惊受怕的日子好多了。
他好想逃,好想逃离冥禹的身边。
回去了之后,凌扬就开始吃不下东西,看见食物就有些反胃,每次只吃一点点,比之前的饭量少了很多。
半夜十二点半,他的身体有些发热,冥禹探手去摸了摸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头,发现有些烫。
他立即叫了医生过来,医生半夜匆忙换上白大褂从神界赶过来为一个人类治病。
并且神界有规定,且有严明的等级之分,见***,绝不能衣冠不整。
医生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里面掏出温度计,请示道:“大人,我需要为他量体温。”
其实神明都不会生病,这位医生是主要治疗与神明缔结契约的人类的。
“给我,退远些。”医生嘴角一抽,恭敬地退到门外,宛如一具雕塑。
怕他意识不清咬断温度计,冥禹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,从领口轻轻放置在他腋下。
十分钟后,医生被允许重新进来了。
看了眼温度计,他道:“大人,凌先生体温三十八度,发了低烧。”
他小心地看了冥禹一眼,“建议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身体,直到低烧退去。”
冥禹只是淡淡道,“我知道了,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