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,许昭昭自然是没在怕的。
但凡是稍做打听,便会知道当日的情景,而且当时许昭昭离那孙茜可远着呢,又有恶犬来袭,凭什么就要让她不后退,反而往前扑?
但凡是长脑子的,只怕都说不出这等厚脸皮的话。
老夫人自然也说不出来。
她也差人打听清楚了,当时的情况的确是紧急,而且许昭昭和孙茜离得又不近,想帮也是无从下手。
但老夫人心里头就是不得劲儿!
同样的一件事,她的亲外孙女成了最大的苦主,且这脸怕是一辈子不能好。
而亲孙女,不仅毫发无伤,反而还救了乐阳郡主,又让谢二夫人欠了人情。
这怎么想,心里头都别扭。
老夫人不敢得罪乐阳郡主,毕竟人家是正经的皇亲,但自已的孙女,还是有法子来磨一磨的。
“我看你现在也无事了,便去孙府陪你表姐住些时日吧,之前你身子不好时,你表姐不也过来陪你小住?你们是表姐妹,有事自当同仇敌恺。”
这话说地有些不着边际。
许昭昭没应,她才不去孙府呢,过去探望一二倒是可以,小住?
呵呵,她可还没忘那位姑姑是如何算计她的清白呢!
“外祖母说的是,明日我便去探望表姐,今日且回去选一选看送什么礼物合适。”
王若兰见女儿避重就轻,心中满意,唯有如此,日后才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去。
老夫人却是不满:“不是说让你过去小住几日?你这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?”
许昭昭一脸惊恐,连忙告罪道:“孙女不敢!只是祖母莫不是忘了,先前姑姑一家是如何算计我的婚事的?若是我真在孙府小住,只怕就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老夫人被气得大怒:“放肆!你就是这般妄议长辈的?我还在这里呢,你就这般无法无天,若是哪日我没了,你是不是就彻底地瞧不上孙家,觉得你姑姑都不配让你行个晚辈礼了?”
老夫人发火,其实无非也就是因为觉得许昭昭与许琳这边的关系淡了,这不是她想看到的。
可问题是,她也不想想会造成这种局面,可都是许琳一手造成的,现在反过头来责备许昭昭,这无论如何都是不讲道理的。
偏偏她辈份在这里摆着,王若兰便是再生气,也只能忍着。
许昭昭没说话,任由老夫人在那里发脾气。
一直等到许君霆过来,老夫人才算是住口了。
“祖母这是怎么了?大老远就听着您在发火,这是谁又惹着您了?”
老夫人看着这个孙儿,心里头总算是舒服了一些:“还能是谁?你表妹受了伤,心情不好,我不过是让你妹妹过去陪她几天,她却是胆敢以下犯上了!”
以下犯上?
这罪名是不是有点儿大?
王若兰再好脾气此时也不能忍:“母亲,您话不能这么说。先前许琳和孙淮之联手算计昭昭婚事,这才过去多久?你就想着让昭昭羊入虎口吗?莫说是昭昭不答应,便是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能答应!我总不能亲眼看着我亲闺女被人给害了。”
老夫人气得一把捂住胸口:“你这是什么话?谁要害她了?”
王若兰也懒得再跟她做这些面子功夫:“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,大家都心知肚明,真要是挑破了,那也没意思。我倒是不怕,就怕到时候孙家会雪上加霜了!”